以薩交代馬車只到公園入口停,然後牽扶著尤柳詩下馬車,摟著她的細肩漫步於紅磚道,迎著夕陽餘暉的烘照,不免教人暖上心頭,將下顎及臉頰貼揉著那金色髮絲,偶爾閉上雙眼,享受著美妙的觸感...
「以薩,我們該走快點吧?」尤柳詩看以薩閉目微笑的悠哉樣子,好像沒急著要回去
「我從沒摟著穿女裝的妳散步,我好喜歡這種...夫妻相偎的感覺...」以薩滿足地深吸一口那玫瑰髮香,慢慢滲入心房的幸福滋味,令他為之陶醉
「啊哈!原來...平常你並沒有當我是妻子呀?」尤柳詩抬頭瞪了他一眼,故意不依樣
「啊...不,不是這個意思,我...」以薩一時不知如何解釋,結巴了起來
「哼!看我等會兒向瑪麗亞姐姐告狀!」尤柳詩頑皮的掙脫以薩的手,向前跑去
「啊...尤柳詩小心點,這樣跑會跌倒的...妳千萬別跟瑪麗亞姐姐說...」以薩追著她
兩個活像大孩子般地追逐在步道上,邊跑邊開心的大笑,尤柳詩穿著洋裝跑到家門口,早已氣喘吁吁...
「哈哈...很喘吧!快進來休息...」以薩先護著她進門
「呼...呼...哈!我想還是去換件衣服,比較習慣...」尤柳詩吐吐舌頭說
「嗯...也好,那我去廚房準備了!」以薩可不願再有人對尤柳詩太注目,甚至是塔維多...
望著尤柳詩窈窕的背影,啊...那真實擁有至愛的幸福感...充滿著以薩此刻的心靈,曾經因這雙無法再演奏的手,幾乎對人生陷入絕望...如今這已不再成為他努力向前的桎梏,而是一雙可以為所愛的人做菜、爲學生指引音樂之路、爲人生譜出一篇篇美麗樂章的手,只要有尤柳詩在身邊支持著,這就是一雙萬能的手...以薩深深感謝神的恩典,讓奧爾佛士這雙牽引著心愛的歐麗蒂凱走出黑暗的手,能永遠地與她心手相繫...
「以薩,喂!你在想什麼?想到魂都飛了,結果...你什麼都還沒做!」尤柳詩換完裝來
到廚房,見以薩直盯著拿鍋鏟的手痴痴笑著
「啊...!我...這個...那...」以薩美夢突然被打斷,竟有點手忙腳亂
「我看...還是我來好了...」尤柳詩偷笑著說
「喔!不用了,我答應塔維多要親自下廚的,怎麼可以又...」
「怎麼?你不放心我的廚藝,還是擔心我告狀嗎!哈...」
「才不是...妳幫我佈置一下餐桌,如何?」面對尤柳詩的嬌俏,以薩總甘心屈居下風
「沒問題!」尤柳詩迅吻了一下以薩的唇瓣,隨即轉身出去
「啊!」以薩為這煞那的甜蜜沉溺了半响,才咧著嘴歡欣做羹湯
忙著擺置餐桌的尤柳詩輕哼著樂曲,心情特別好,想到這陣子陪著以薩忙碌校內演奏會的事,已有許久未回去看瑪麗亞姐姐了,之前她還在爲我們不肯搬回去住而生氣,這會兒她願意來此作客,真是太好了...
「叩!叩!叩!」是敲門聲,一定是瑪麗亞姐姐...
「瑪麗亞姐姐!?咦...?你們是...」尤柳詩開門看,卻是幾個陌生人
「你應該就是尤柳詩-艾倫史邁爾吧!」來人以俄語問
「我...就是,你們找我有何事?」那帶著邪惡的眼神令尤柳詩心驚
「我們主人請你過去坐坐」為首的那人說
「尤柳詩,是塔維多他們到了嗎?請他們稍坐一下,我馬上...啊!」聽到聲音的以薩邊
拿掉圍裙邊探頭出來說,卻看到這些陌生人,立即奔向尤柳詩身邊護著她
「以薩...他們是俄國人...」尤柳詩抓著以薩的手小聲說
「尤柳詩-艾倫史邁爾,請跟我們走吧!」那人又說
「他們要做什麼?」以薩完全聽不懂,只覺來者不善,緊攬著她的肩問
「我不認識你們,請回吧!我不可能跟你們走!」尤柳詩勇敢的拒絕
「恐怕由不得你呢!帶走!」為首的那人眼色一使,其他人即一擁而上
「喂!你們做什麼!」以薩擋在尤柳詩前面
「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,叫他別再多管閒事」話才說出,拳頭如雨下,硬是打得以薩頭破血流,完全無法招架
「啊...別打了!你們要找的是我,他是無辜的,不要再打了...!」尤柳詩被兩人強架著,
看以薩如此被打,心痛如麻,聲淚俱下的大喊
「你們...這群流氓放開...放開她...!」以薩不顧傷痛,拼命死揪著那人的衣袖
「混蛋!滾開!」那人又是幾拳過來,直到以薩撲倒在地
「以薩!求你們別...別…」尤柳詩話未說完,即被上藥的毛巾蒙住口鼻而暈了過去
「走吧!別開槍,免得引來側目!」為首的那人臨去時再踹開沒命抓住他褲管的以薩,其他人更狠狠地補踹了幾腳,才帶著冷笑離開
「尤...柳...詩...尤...」以薩奮力的爬到門邊,眼見尤柳詩在他面前被擄走,而他卻無力
保護她,心痛自責更甚於滿身的傷痕,淚血直下,痛不欲生...
「唉呀!以薩!你怎麼...天啊!這...」葛蕾夫人正要趕回家做飯,路過這裡卻發現幾個
大男人,惡行惡狀地對著手無寸鐵的以薩又踹又打,而尤柳詩被強行擄走,她嚇得躲在角落不敢動,眼見那群人走遠,她才跑過來,一看以薩正倒臥在血泊中,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四處張望著有人相助…
「塔維多,還要多久才到呀?」瑪麗亞沿路巴望著
「就到了,看妳急得...全沒顧慮到我這老公的心情...真是差別待遇啊!」塔維多揶揄著
「唉呀!你不知道,從剛剛眼皮就沒來由的直跳,我擔心會出什麼事呢!」
「別亂說話!已經到了,下來吧」其實塔維多一路上心裡也不知何以忐忑不安
「咦!?塔維多,你看!」瑪麗亞看到一位老婦焦急地東張西望
「嗯?什麼...?糟了!快!」塔維多轉身看到以薩倒在門口,急奔向前
「唉呀!求求好心的人,快救人呀!」葛蕾夫人看到有人過來如遇救星般
「以薩!以薩!」塔維多使力將以薩扶起,拍拍他滿是血的臉
「啊...塔維...多...救...尤...柳詩...救...」以薩努力睜開眼,以極微弱的聲音說
「啊...以薩!這...是怎麼回事...?怎會...尤柳詩呢?」瑪麗亞跑過來,看到以薩渾身染著鮮血,險些昏倒,驚覺尤柳詩出事了!
「瑪麗亞,還看什麼,快點幫我將以薩抬進去,快!」塔維多大喊,瑪麗亞才回過神
「不...別管我...先...救尤...柳詩...先救...尤...」以薩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,隨即昏厥了
「唉呀!以薩,我早就警告他們要小心,這下...尤柳詩不知道...」葛蕾夫人在旁乾著急
「這樣不行,瑪麗亞,妳趕快先幫以薩止血,我叫車夫去請醫生過來!」塔維多交代
完,馬上跑出去跟車夫說,馬車疾馳離去,當他猛一回身,差點撞上人
「啊!對不...嗄?是...克勞士!」
「塔維多!發生什麼事了,你為何如此倉皇?」克勞士有不祥預感
「我也不知道,我們來時就看到以薩倒臥在門口,全身傷痕累累,滿地的血跡...」
「那...尤柳詩!尤柳詩人呢!?」克勞士抓起他的衣襟吼叫
「沒...沒看到她,聽那老婦人說,她被一群陌生人擄走...」塔維多很愧疚自己來得太慢
「可惡!我來晚了,一定是那幫人...我去救她!」
「克勞士,等等!太危險了,你一個人...」塔維多抓住他的手臂欲阻止
「塔維多,記住!兩天後我若沒連絡你,就到這個地方來找我,只能你一個人來!」
克勞士塞了一張紙條給塔維多,立即狂奔而去
「喂!克...這...唉!」塔維多知道不可能攔得住他,也相信他會拼死找到尤柳詩...只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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